季秉恒没有回来,涉案金额过亿,甚至连老管家也被牵扯进去,被客气的请去局子里协助调查。
徐礼站在上,把身体隐到了最暗处,让谁也看不见他。
他就那么看着,冷眼旁观,检察院的人带走老管家,搜查书房,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徐礼最近动的很勤,不再老是死气沉沉的样子,来回到处的走动变成他的最常做的事。
自从季氏出事之后,家里剩下的人不多——一个保安,一个佣人,一个奶妈。
徐礼选在了晚上动手,许多年没有施展身手有些生疏,但一招一式还是记得的。
除了保安他没有伤害任何人,他的动作很快,酝酿了那么久,不容易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徐礼抱着小芷儿,走向季宅门口,这是他头一回自己走出去,也是最后一回。
他出去,便不会再回来。
一场华丽短暂的梦,换来了一段残酷漫长的现实。
这些日子季秉恒对他爱也好,伤也罢,好与不好他了然于心。
可一切表达的都太晚了,所有的,都因死亡或错,过而冰封。有时,爱也是种伤害。
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
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
而时间终归会慢慢沉淀,有些人注定会在另一些人心底慢慢模糊。
徐礼没有回头,径直走向大门口。
小芷儿蜷缩在他怀里,睡过去。
他们两就像一大一小的两只乌龟,他驮着她。
她是他最沉重,也是唯一的负担。
但他还是想成为她的壳,能让她覆在他背上,替她挡着。
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愿意让她把脑袋缩进来,永远护着她。
她笑一次,他就可以高兴好几天;可看她哭一次,他就难过了好几年。
他的人生,从头到尾只为一个人。
哪怕沧海桑田。
徐礼第三次输入大门的密码,才听见“咔哒”的开锁声。
他感觉不到解脱,沉重地把手放到门把上,推开它,走出去,又是另一片天。
徐礼漠然地推开大门,门外,对上他的是举着枪的萧逸。
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徐礼双眉中间。
萧逸抿紧的薄唇张开,声音极细。
“进去……”
徐礼没挣扎,退身回去。
萧逸的脸瘦的只剩骨头,还有冰冷。
黯淡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身影被灯光拉长,竟然看不出人的样子。
萧逸的脸上脸上一片悲哀,没有眼泪,可身上全是悲伤。
好长的时间的沉默后,萧逸先开口,“你想去哪里?”
说完自己都笑了,带着讥讽,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你想走?你竟然想走?就凭你也想走?”
他像是提到了什么笑话,说到最后笑了起来,控制不住的眼泪从他眼角流了出来……
徐礼没开口,淡然的站着,对着枪口,并不躲闪。
在萧逸狂妄的气焰下,攒动的是满满的狼狈。
笑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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