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德犹豫地瞧了瞧苏聿,苏聿颔首,“听姜御史的。”
“是。”
李文德换了笑脸,“二位大人请。”
姜玥和苏聿随着李文德去了库房,他掏出钥匙开了门,先行推开门,侧等在门旁道:“二位大人请。”
苏聿与姜玥先踏了进去,库房内窗口紧闭,只有几缕日光自外投射而入,带了些许光亮。
姜玥瞧了瞧,每本册子上都会挂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写了记录的贡品或是进贡的所在之地。
李文德寻了寻,似乎什么也没有找到。
“这明明该放在这的啊……”
苏聿翻了册子上的牌子来看,这架子放的,便是南方进贡的贡品。
李文德并未找错地方。
他又往置了南方册子的架子上找了找,愣是什么也没找着。
李文德对苏聿和姜玥道:“两位大人稍等,我寻人问问。”
姜玥与苏聿对视一眼,“嗯。”
“小路子,小路子!”
房外有人急忙奔进来,“小路子见过公公。”
“这南方册子和北方册子怎么少了玉香膏和寸云锦的记录?”
小路子愣了愣,回道:“公公您忘了?前两日你说天好,拿了些册子到外头晒,却不料起了风给吹湖里去了,这南方册子和北方册子都损了些,如今还在库房里清点,重新记上呢。”
李文德装模作样地叹了气,对姜玥和苏聿抱歉道:“大人,这也是太不巧了……”
姜玥冷了眼,她故意要随李文德一同来库房就是为了防他毁坏册子或是故意藏了册子,没成想他早有准备。
“还真是巧啊!”
姜玥脸色不虞,苏聿只是微皱眉,心里却有了猜想。
李文德道:“是啊,着实是太巧了。不如待库房清点完毕,奴才亲自把册子送到二位大人手里?”
真到了那时候,怕是该改的数目都改完了吧?
姜玥看了一眼苏聿,苏聿转首对李文德道:“那便如此吧。”
“是。”
房外有人进门,对着苏聿行礼,“奴才见过苏大人。”
苏聿颔首,“嗯。”
“苏大人,王公公有事请您一叙,正在京安亭等您呢。”
姜玥蹙眉,看向苏聿,苏聿对她道:“你先回去吧。”
“是。”
苏聿随太监去了京安亭,姜玥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古怪。
她于是悄悄跟去了京安亭。
王保就等在京安亭,太监将苏聿送到后,便悄然离开了。
姜玥不敢靠得太近,她躲在假山后头偷听,但他们的声音压低了些,有些听不清晰。
“……查玉香膏和……”
“……寸云……是我……高抬贵手……”
姜玥听不清,于是挨得更近了些。
突然,她脖颈后一痛,晕了过去。
小路子将姜玥从假山后抱了出来,苏聿听闻响动,往后一看,瞧见姜玥倒在太监怀里,他心口一颤,上前接下姜玥,“这是什么回事?”
小路子以为立了功,面上带了喜色道:“奴才瞧见姜御史在偷听大人与公公的谈话,这才趁她不注意,将她打晕了过去。”
苏聿将她抱在怀里,让她的脑袋靠着自己的肩膀,他冷着眼,眉眼像凝了冰渣,“你敢动她?”
小路子被苏聿的眼神冻得发抖,他顿觉自己办了坏事,立刻跪地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苏聿冷着眉眼,“别再有下次,滚!”
“是,是。”小路子给王保行了礼,连滚带爬地走了。
王保看着苏聿轻柔地为姜玥揉着后脖颈,心下微诧,他揶揄道:“这是大人的新好?”
苏聿顿了顿,道:“是,所以谁都不许动她!”
苏聿郑重的语气和神情令王保微惊,苏聿清心寡欲数年,如今竟也会冲冠一怒为红颜?
“杂家明白。那玉香膏与寸云锦……”
苏聿垂首看了眼晕去的姜玥,“我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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