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我从小就知道哭会换来更多的鞭打和责骂,是无济于事的。我瞪着他,恶狠狠的瞪着,就像要把他烙刻在灵魂中似的。
我的四肢开始无力的下垂,就像它们并不属于我。我拼命的呼吸,却像是条上了岸的鲶鱼。
思维开始变得混乱,陷入黑暗前,我努力做了个口型:贱人!
我终究是没能骂出口,可能我已经失去了骂出口的力气了。
然后是极度的冰冷,有什么东西流入我的嘴中,我本能的吞咽了下去。可接着就是疼痛和僵硬,仿佛是困在罐子里的鳗鱼,我在农庄的时候帮厨房闷死过不少次鳗鱼,我用刀抵着它们的身躯,它们一定也是这样疼痛并僵硬的。
可最后我没有像那些鳗鱼般死去,空气又重新拥入我的肺部,但为什么我却没有活过来的感觉了?
这真奇怪,言语难以表述,我能呼吸,能看到东西,听到声音,却总是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可我永远记住了那张刻骨铭心的脸孔,他袭击了我,虽然最后似乎我逃脱了。
我跌跌爬爬的上了台阶,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荒废的墓穴中醒来的。没有卖入棺材的墓穴,向地下深深凹陷,在月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恐怖。
我环顾四周,冰冷的石头墓碑歪歪倒倒的耸立着,我不由得尖叫起来,盲目的跑出了墓地。
夜晚还是那么热闹,这是太阳落山不久的上半夜,罗马人习惯了去浴室消遣临睡前的寂寞。
我能感觉到饥饿,比前一天晚上更为强烈的饥饿,可一路上的烤肉香气和浓郁的佐料气味都丝毫不能缓解我的饥渴,却也没有再次诱惑住我。
真是奇怪,明明很饿,可看到那些热腾腾的,平时都无缘涉猎的食物,却一点都不觉得香甜。
也许这是好事,起码我不必再为了一块蛋糕,和某个肥胖的女人或者男人去我不想去的地方了。
真是个漂亮的小东西。就在我茫然抵御自己饥饿的时候,一个身穿洁白长袍的老人抓住了我。也许是我的错觉吧?还是年级大的人太过虚弱?我几乎是抖了抖肩膀,就轻易的甩开了他的手。
两个强壮的黑人冲上来一左一右扭住我的手臂。
你是谁家的奴隶?故意撞到我面前来的吗?老人笑着问我,神色看起来似乎很慈祥。
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莫名其妙的走到一座华丽的浴室门口,而老人是刚刚下了马车的客人。
他的马车非常的奢侈,几乎是我仅见过的最奢侈的马车,就连拉车的马身上都套着宝石的马鞍和金线禄成的缰绳呢。
他一定是比我原来的主人更高贵的贵族,我对自己说。
母亲说了,如果能被高一等的贵族看上,也许就是我的期望。
我会干任何活,只要是您吩咐的。我张口回答,唯一的机会放在面前,奴隶永远
请收藏:https://m.llff.net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