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栗旬的真心。
没有比这更令人讽刺的事情了。
段以砚想。
他以前恨不得把栗旬牢牢握在手里,想要让栗旬爱他。如今栗旬爱上了曲段,他又无端端的觉得妒忌难忍,有一瞬间的怨恨眼前的曲段。
怕在多待一会儿情绪失控不小心失手杀死曲段,段以砚克制着难忍的情绪,先一步的转头离开了。
他甚至没再开口说什么。
来的时候肃杀沉郁,走的时候悄无声息。
房间重新归于寂静。
初始剑拔弩张的氛围竟然会以如此相安无事又滑稽的画面结束掉修罗场,栗旬顾不得好笑,反而是念及着段以砚临走前的状态,火急火燎的套上衣服就往楼下跑。
不对,段以砚显然不对。
他身上压根没来得及清理。特别是曲段,故意弄他里面不让他洗,搞的他现在一动,总觉得后面流出来了什么。
栗旬:“……!”
我操啊。
想到后面是什么东西冒出来,栗旬羞恼的耳尖都红了。他想着先勉强夹着,准备凑合着等晚点回来再清理。
耽误之急是先追上段以砚再说。
可曲段却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神情阴郁了下来:“你要去找他?”
看到段以砚离开的好心情只存在了短短几秒,很快在栗旬急匆匆的穿上衣服就要追上去的动作中荡然无存。
他的确没想到段以砚一路直奔过来什么都没发生反而一反常态的又离开了。可这不代表他能眼睁睁的看着栗旬抛下他,要去追另一个男人。
遑论他们不久前刚以无比亲密的姿势相交着。
半路杀出程咬金。
栗旬想着或许走渣攻的人设到时候好方便圆回来,正要熟门熟路的摆出生气的样子呵斥对方,再呲牙咧嘴的强忍不舒服去追段以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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