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他告诉自己,梦外和梦里的是不一样。
即使是这样,但明述还是没日没夜的做梦。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像是走不出的死胡同一样,只能手脚冰凉的等着梦境的结束。
大汗淋漓醒来的时候,明述甚至开始分不清楚现实与梦境。
或许现在的日子才是他漫漫黑暗无尽头的另一个梦呢?
这让他恐惧焦躁的同时又难掩痛苦。
他看着日日夜夜睡在枕边,睡在怀里的人,又想起了那个梦。
梦里的他被踩在脚下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栗旬,但是现实呢?他想到在栗家的每一次接近,栗旬的每一次出现,信息素高度贴合下亲昵的亲吻,浪漫的婚礼……
假的,一定是假的吧。
明述忍不住就伸出了手,要是将哥哥掐死,掐死的话,梦境结束,他是不是就不会慌张害怕,是不是就能醒来了呢?
他抖着手指伸过去,却又在碰触到那温热的皮肤时又仓皇的收回了手。
大概是被他夜夜惊扰,睡的昏沉的栗旬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无奈至极的问他是怎么了。
抱过来的身体柔软温热,落在耳边的声音是那么温柔,明述忽然就落下了泪。
滚烫的泪水掉下去,很快消失不见。
明述的嗓音都带着水汽和颤抖:
“你会离开我吗?”
他紧紧抱着对方,如同溺水的人紧紧抱着浮木,他说:“栗旬,我们一起死吧。”
只有死亡才是永恒。
然后,他就听到对方说了一句“好”。
如同那次不浪漫的求婚一样,伴随而来的,是一个轻柔至极的吻。
结婚三十年,明述的头上突然冒出了十几根白发。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之前噩梦的惊扰,即使是得到了栗旬的安抚他心下还是难掩恐慌,占有欲简直达到了可怕的地步。
他不止一次的想要将栗旬关起来,将人关在一个只有他的屋子里,让栗旬的那双眼睛里只能注视着他,看着他。
可是他又清楚的记得少年时期所做的错事,他说过要变好,要好好对哥哥的。阴暗的念头被他藏的极好,即使在情事上忍不住的想要将人绑起来,他也很好的克制住了。
因为他说过的,要变好。
结婚三十五年的时候明述辞去了医院的工作,同栗旬一起送别了一个又一个亲人。不想再应付回答周围好友问为什么不要孩子的问题,他开始带着栗旬在各地旅游散步,恨不得时时刻刻的黏在一起。仿佛在栗旬面前,他还是那个热情撒娇的乖孩子。
直到生命最后时刻,明述半梦半醒间忽然就意识到了他的小少爷、他的哥哥或许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就像梦外梦境中唯一的不同之处系在栗家的小少爷身上一样。
梦里的栗家小少爷死在他的手上,梦外的栗家小少爷在陪了他几十年一起死后,会离开他去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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