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见上一面罢了。”
洛元秋觉得有些奇怪,道:“你从前不是见过他们的吗,再见一面做什么?”
景澜只笑不答,命车夫去白府。行至巷外,见竹竿撑起的白幡飘飘,便知其家中有丧事,以告闲杂人等避让绕行,莫要惊扰冲撞亡者。
但一架马车这般大摇大摆地进了巷子,停在白府大门外,不想引人注目也难。洛元秋有些不习惯被人如此打量,与景澜一并站在门外,垂目不语。
白府一众下人岂能不识她,不过片刻管事便匆匆赶来,恭敬地请洛元秋进府。洛元秋被他弄得好不自在,问道:“白玢在何处?”
管事答道:“侄少爷早早便到了,正在府中陪夫人与少爷料理后事。”
洛元秋一瞥景澜,小声问:“你要不要先走?”
景澜却道:“这家人姓白,你可知他叫什么?”
洛元秋问管事,管事道:“老爷名讳小的不敢直言,客人若是想知道,不如等见了少爷,请他来告诉您。”
说话间引着两人进了内院后,便退下离去。洛元秋头一次见人家办丧事,看什么都新奇。往来仆从皆着罩着白麻衣,若是丫鬟鬓边还需戴一朵白花。院中竖着白幡,满目的素色,几与积雪相融,透出些许哀意。洛元秋便与景澜道:“若我死了,不知是否也如这般?”
景澜神色忽变,冷冷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说罢甩袖走到洛元秋前面,洛元秋不明所以,暗自惊奇,心道:“我说错了什么,她怎么又生气了?”
谁知走了几步,景澜突然转身看向她,目光微冷,似有种道不明的愤懑之意,令她看上去竟有几分狼狈。洛元秋只当她是生气,便随口道:“怎么?人总是会死的,不是吗?”
景澜缓缓吐了口气,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强拉着她道:“谁死都没关系,但若是你死了……”
她语声轻缓,却说的十分坚决,道:“那我马上就去陪你。”
洛元秋一怔,景澜指腹在她腕骨上摩挲着,倏然一笑,低声道:“你要记住,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洛元秋心头如遭重击,顿了顿后,竟不知要如何开口。她隐约感觉到,景澜所说的并非假话,她是真的会这么做……与自己同生共死,永不相负。
景澜攥住她手腕的力道松了几分,转而与她十指相扣。仿佛借此宣泄心中的情感,她时不时便会扣紧些,又会在察觉到洛元秋的不适时稍稍松开些,她看向院中白茫茫的雪,喃喃道:“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这十年之间,我好像将此生光阴都度尽了,却再也没能见你一面。如今你与我说这种话,你怎能……”
她嗓音不住发颤,像在压抑着什么情绪一般,深吸了口气,紧紧把她搂在怀中,说道:“十年……你说人生在世,又能有几个十年?”
洛元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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