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虞□□来见她的事情。
她迟疑了一下,只淡声道:“圣上封我为郡主,为感激他,我不日又要进宫,这回只需待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便再也不用进宫去了。”
那是她在慕容虞的眼泪之下,无奈松口答应的事情,那些情景令她对宝婳颇难以启齿。
宝婳陪秋梨说了半天的话,眼见着时辰不早了,她才带着秋梨赠她的东西回了府去。
她二人约好了一个月后再见面的时间,便分开了。
回途路上,宝婳因白日里都只光顾着同秋梨说话,连午休也没有,这会儿便忍不住想要瞌睡起来。
岂料半道上,马车陡然停下。
亏得竹月敏锐,才叫宝婳险险稳住身形,没能摔倒。
宝婳惊醒来,什么睡意也都没了。
隔着帘子,竹月难免抱怨地问了车夫一声。
岂料车夫并未回应。
宝婳微微迟疑,让竹月下车去看一看。
竹月下了马车,转身便搀着宝婳一同下车。
车夫倒在地上,不知是突发急病还是何种缘由,竟昏阙了过去。
竹月正低头查看车夫的情况,看看能不能将他重新唤醒,宝婳却陡然抬头看见了立在对面墙下的祝九風。
她吓得呼吸一窒。
她已经太久没有见过祝九風了。
上一回见到他时,他还面带微笑地告诉宝婳,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个好梦。
而如今他再站在宝婳面前,他的面容苍白如纸,那双瞳仁也乌黑渗人,往日里眼下那颗略显妩媚的泪痣像是渗透了生纸的墨点,毫无生动气息,叫人心头微悚。
他便一直安静地倚在墙角,在宝婳发现他之前,他看着她的目光始终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可怕。
“宝婳,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他挑起唇,语气平静得很。
宝婳颤着眼睫,避开了他的目光,低声道:“不记得了。”
他并不继续追问,只是忽然站直了起来,抚了抚自己的袖摆。
他朝宝婳走了过来,竹月感知到了一种莫名的危险,下意识挡在宝婳的面前。
“烦请祝公子自重。”
竹月抽出腰间软剑对准了祝九風。
那剑尖对准他的心口,压得他衣襟微陷,他才停住。
只是他并没有避开,而是下一刻忽然徒手握住了剑身,令竹月瞪圆了眼睛。
竹月要抽出软剑,他却死死握在了掌心,仿佛毫无痛觉。
刺目的血从他掌心淌下,顺着剑刃滴落。
宝婳见那血色心口微慌,她正要令竹月退开,竹月却忽然捂住了脖子。
却不知哪个方向射来了一根毒针,刺在了她的脖子上,令她蓦地眩晕跪在地上。
“竹月……”
宝婳要去搀她,却被祝九風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握住了臂膀。
“你想她死,还是想她活?”
宝婳惊惧地看向他。
“宝婳,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如果你可以看着这个车夫和这个小姑娘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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