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
城市的另一角,一间破旧的民居内,老爷子和战如风正坐在桌旁慢慢地喝着茶。
桌上放着台小巧的笔记本电脑,半小时前,战如风通过无线网络从加密邮箱里收取了一份邮件,件人正是鬼算苏正。邮件的内容是一些平常的问候话语,附件中是一张普通的风景照片。若是旁人看去,这只是一份再正常不过的邮件。
可战如风收到邮件后却很郑重,他用记事本打开了那张图片,找到文件末位的一段字节,复制了下来,随手打开一个特殊的转换软件,将这段字节粘贴到窗口中,点击解密按钮。
一段中文字符出现在了窗口中,那才是鬼算苏正和他们间真正要传达的信息。
“三才果然是有惊无险。”战如风欣慰道,“原来是苏正故意安排的。”
“关心则乱,你就是改不掉这个毛病。”老爷子喝了口茶,“既然苏正交待了,那就等三才过来再说。”
说话间,房门突然无声地开了,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屋内两人都没有动,依旧喝着茶。
那人影走到桌边,恭敬地向两人欠了欠身:“老爷子,师父,我回来了。”
战如风看着那人影,脸上毫无表情,但眼中却流露出关切的神情。
“你这娃儿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扮猪吃老虎。”老爷子笑骂道,“差点连你师父都骗到了。”
来的这人正是丁丑组晋级赛中被淘汰出局的萧三才,此刻的他完全恢复了本来的斯文模样,丝毫看不出格杀朴正焕时的凶狠。
“老爷子见笑了,如果不是苏老事先提醒,我最多只能现火星暗中跟踪。”萧三才谦虚道,“断然想不到这种将计就计的法子。”
原来萧三才早就得到了苏正的暗中指点,霍兴假扮乞丐接近他时,萧三才故意中计,让霍兴在自己身上下了“凶量”。
“控‘量’的法门你学得不错,但还缺了点火候。”战如风正色道,“以后得勤加练习。”
“是的,师父。”萧三才点头应道。
战如风所说的“控量”其实与霍兴的技能大同小异,所不同的是,霍兴属于制造,而萧三才属于吸收控制。但萧三才这方面的能力还远不能与霍兴相比,在被朴正焕偷袭的时候,他一半是动了真怒,另一半则是受到了“凶量”的影响,所以才会变得那样的残暴。
如果朴正焕泉下有知的话,应该也不会觉得自己死得冤枉了。
“以你的名气和表现,丁进和三凶暂时是不会注意到你的。”老爷子道,“但不能掉以轻心,我们要对付的人远比你想象的要厉害。”
萧三才应了声,他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老爷子所说的那个人,他虽然知道些,但却没有更深的概念,事实上这个“人”对他而言只是个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剪影。
“很快就是丑时了。”战如风看了看表,“三才,你即刻动身,协助天卜。”
城西,一座高楼的天台上,福山雅史和方展遥遥相对。
“十万对十二万。”福山雅史将一个纸袋抛在面前,“天卜阁下,这一轮,你赢了。”
“大半夜的约我上天台,应该不只是要说这些。”方展避着强劲的夜风,点起了一支烟,“之前你的积分比我高一分,现在算下来咱俩的积分应该相当。”
“是的,这很尴尬。”福山雅史缓缓脱下风衣,一松手,风衣乘着夜风飘去,落在了天台的边缘。
“所以你想换种更直接的方式,比如……”方展看着在风中亮的烟头,“直接杀了我。”
“阁下的卜术精湛绝伦,功夫也很厉害。”福山雅史微笑着解开了西服,“但你并不精通杀人。”
说话间,福山雅史一个倒翻,西服和衬衣全数落在了地上,露出了一身深灰色的连身衣,手腕和脚踝部分被两指宽的布条束紧,右边的腰侧悬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兜囊。
“很帅的出场画面,对忍者来说却花哨了点。”方展叼着烟懒懒地鼓起掌来,“废话时间结束,请开始杀人吧。”
可福山雅史并没有动手,而是走向了天台的正中。
“我是个卜者,也是个忍者,但我并不是杀手。”福山雅史深吸了口气,“所以我将会用我的卜术与你一决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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