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不成,你得先让商殷放了我。”谷卿闵有些急了。
提及此,姜宓幸灾乐祸地扬起眉梢:“三日重刑,滋味会一日好过一日。”
她也不担心谷卿闵反悔,眼瞅时辰差不多,赶紧提起食盒,低头准备离开。
但才走没两步,冷不丁她余光瞥见私牢某处暗门阴影中,玄色的披风袍摆一闪而逝。
姜宓脚步一顿,她回身看着谷卿闵,表情充满诚挚——
“谷卿闵,你这样的人,连殷大人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了,我夫君商珥也好过你千百倍,有珠玉在前,你还当真以为我会多看你一眼?”
嘲讽的语气,让谷卿闵脸上火辣辣的:“姜宓,你……”
姜宓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飞快又道:“我早看出你居心叵测,假意虚以委蛇,就等着你自投罗网,戳穿你这副伪善面孔。”
“我姜宓这辈子,生是商家的人,死也是商家的鬼,”她忠心昭昭,说的热泪盈眶,“我夫君再病弱,对我也是疼爱有加,再说我小叔子,堂堂大夏第一辅政权臣,为君为民,他的抱负岂是尔等小人可以理解的?”
谷卿闵又恨又怒,他几乎咬碎牙齿:“商殷那种谋朝篡位的狗官,他也配为君为民,你……”
“闭嘴!”姜宓喝了声,细软的嗓音凌厉起来,倒真有一番威仪,“不准你污蔑我家殷大人!”
她这样维护商殷,拳拳之情,把自个都给感动了。
谷卿闵表情,像是被塞了一嘴的五谷轮回之物般,很是一言难尽。
他在姜宓眼里,看到崇拜,看到狂热,看到飞蛾扑火的热情,简直是……
有病!
姜宓扬起下颌,轻蔑道:“在我眼里,你连跟殷大人提鞋都不配。”
她说完这话,暗自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琢磨着差不多了,躲暗处的人应该都听到了,适才提着食盒施施然离去。
黑幽幽的私牢里重新安静下来,须臾,暗门打开,从暗影中踏出一双玄面锦缎金线勾勒祥云海纹的皂靴。
长随方圆一脸牙酸的表情:“大人,大夫人真那么想的?合着咱们都误会她了?”
商殷没有说话,只看着姜宓离开的方向,火光从头顶投射下来,阴影就覆盖住了他的脸。
方圆轻咳两声:“大人,那谷生还未开口。”
许久,商殷应了声,只淡淡的道:“继续拷问。”
方圆点头,接着就听商殷疑惑道:“我为君为民了?我为何不知?”
方圆一噎,差点咬着自个舌头。
商殷勾了勾嘴角,很多人骂他谋朝篡位一手遮天,挟天子令朝臣。
说他为君为民的,姜宓倒还是头一个。
方圆瞄了眼商殷表情,顿时头皮发麻:“大人,自然是为君为民的。”
商殷看他一眼,摇了摇头道:“你的话,不中听。”
至少,没姜宓说来顺耳好听。
却说提心吊胆出了私牢的姜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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