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能听到呼呼声,刺骨的冷,刺骨的疼,可更多的是悔,是恨,是自责——
如果当初自己乖乖听话,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的那些事情了?
如果当初自己克制思念,不打电话,妈妈是不是就不会生她气,家人也能好好相处?
如果当初自己能敏锐发现妹妹心中的芥蒂,不给那颗巧克力,是不是就不会被囚禁文渊堂了?
如果她没有进文渊堂,爷爷奶奶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爷爷奶奶三番五次提醒过她的——“切都好,不要回来”——他们说过那么多次,她为什么就没放在心上?!
自责、愧疚、悔恨、自我厌弃与鄙夷,种种复杂情绪齐齐涌上心头,霎时如利刃穿心,田甜疼得直不起腰来,蹲在地上,额上冷汗涔涔,寒意自内而外蔓延全身。她克制不住地颤抖着,有什么液体自眼眶涌出,灼热而苦涩,滴滴落在水泥地上,犹如朵朵支离破碎的花。
“擦擦吧。”张散发着香味的湿纸巾递到了眼前。
顺着来人的手往上看去,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
——李理?
“你、你怎么在这?”
田甜没接纸巾,棠越索性自己动手帮田甜擦干眼泪,又将田甜拉到路边的家麻辣火锅店里坐下,火锅早已准备好了,猪脑鸭肠毛肚功夫腰片等等将桌面挤了个满满当当,红艳艳的牛油红汤咕咕沸腾着,股辛辣之气铺面而来。
田甜喃喃:“你还记得……”
在文渊堂时,她曾偶然提过,好想吃麻辣火锅——只提过次,李理竟然一直记得……
棠越:“我记性好。吃吧。”
见田甜呆坐着不动,棠越烫了片毛肚送到田甜碗里,“就算不饿,暖暖身体也好。”
寒风阻拦在玻璃窗外,浸润满汤汁精华的毛肚送进口中,麻辣鲜香之味顺着喉咙路往下,火热之感迅速蔓延全身,美食似乎能抚慰人心,那些阴暗的情绪渐渐平复。
田甜默默吃着火锅,梳理着思绪,棠越也不多话,夹菜涮肉吃火锅,任沉默继续蔓延着。
半晌后,见田甜杯中饮料见底,棠越拿起玻璃壶,想给田甜满上酸梅汁,却见田甜抬起手,掩住了杯口,田甜抬眼看棠越,目光中满是警惕:“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住这边?”
田甜从没主动联系过那些并肩作战过的伙伴们,甚至连庭审都委托律师代理,为的就是避开所有人,彻底遗忘过去。
李理从哪得知她的住址?
棠越收回手,给自己倒了杯酸梅汁,饮了口,不紧不慢说:“我看过你的报案记录,上面留有地址……你比我预想中更能忍,我在这等你三天了。”
田甜微讶,“你知道我会……你怎么知道……”离家出走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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