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我看得把你送回部队去了。再这么待下去,你就变姑娘了。”
元秋抱着逄敦煌的水杯,张了张嘴,忽的做出女气的模样来,扭了下身子,眨着眼说:“军长在哪儿,元秋就在哪儿!”
“滚去收拾东西,不是说晚上要走?”逄敦煌一脸嫌弃地斜了元秋一眼,说。
“真的?我这就告诉陶太太去……”元秋一高兴,粗声粗气地大声说。然后一拍巴掌,转身而去。
逄敦煌听着他沉重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响,间或还同护士打个招呼,听上去是很愉快的。他心情也跟着愉快了些似的。
他按摩着头部伤处。伤口奇痒不说,时不时的还要头疼……大夫们说,像他这样的伤情,恢复到这个程度已经算是奇迹,后遗症什么的不可避免。
静漪说后遗症也不可怕。何况还没发生的事,不用担心。
静漪许是怕他有负担,给他举了好多类似的例子,都是恢复的不错的。但她定是有意回避,并没有提到陶骧——他总算是知道一点,陶骧长时间被病痛折磨,靠什么样的意志才能忍下来……如今轮到他自己,他也不敢说就一定能扛得住。
他倒是没有奢望,连后遗症都没有。这些他都不在乎。
换个地方养伤是势在必行的。他们在这里久了,藏匿地点和行动再隐秘,对静漪和医院来说,始终是个定时炸弹。
……
“程院长,元副官说,逄军长答应了。晚上照计划转移吧?”静漪刚进办公室,小梅便跟过来说。
静漪点头。
这也并不出所料。
她微笑下,问:“是最后一批了吧?”
“是。”小梅回答。
“那就好。”静漪说。从明天开始,这运转半年有余的地下医院就彻底离开了慈济,地下室里又将寂寂无声。她虽知道地下医院已经在另一处秘密所在运行起来,还是觉得有一点点失落……她定了定神,说:“我们来杯咖啡庆祝下。”
“听起来,逄军长答应转移,您好像送走瘟神了似的。”小梅笑道。
静漪一笑,出来问了之忓和白薇要不要咖啡。
之忓正在读报,抬头便道:“十小姐,咖啡切不可多饮。”
他这样善意提醒,是每日都有的。静漪从不听他的,还是要说。
果然静漪这回还是不听,自说自话道:“每人一杯好了。”
之忓来到这里已经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由不习惯变成习惯,之忓从不是多话的人,又总能及时领会她的意思。她想父亲这么多年始终依赖和器重之忓,的确是有相当的道理的。也难怪不管是公公陶盛川生前还是逄敦煌,见了他无不动过招至麾下的念头。就是逄敦煌现如今见了他,也是惺惺相惜的——不过这两人在一处,如今必定另有计较。这些她就不过问了……
“对了,七姐昨天来信了。”静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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