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面对或疑惑,或不赞同,或看笑话的眼神,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连忙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假装镇定。
“太学院都是有规定的,每三年才开一次学院收生,如今三年之期还没有满,怎么可能就让人进来?”
慕青原本以为沈涟和他们是朋友,所以刚才才在他们面前大刺刺的这样说,可是这一番对话下来,他并不觉得沈涟和他们是朋友,甚至于眼前人似乎还有些看不起沈涟的意味。
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贾珍只恨不得在刚才沈涟出现的时候,直接就把奎霖带回去,这样也不会让他在沈涟面前胡说八道。
沈涟却像是不怎么在意一般,看着面前眼睛盯着他,十分想要得到一个答案的奎霖,缓缓道:“县太爷为我向上面请了旨意,特地批准我进入太学学习的。”
“这,这怎么可能?你不是一个穷书生吗?你怎么能请得动县太爷替你请旨?”
不仅奎霖惊呆了,连带着旁边的贾珍和慕青都纷纷朝着沈涟侧目。
沈涟此时表现得像是个对着自家不懂事的小弟弟,耐心的长兄一般,见他如此这般的震惊,继续解释了一句。
“我为县令办了几件事,县令是个好人。怜惜我想要科举却无门路,于是便替我请了旨。”
沈涟这话一出,旁边的几人都愣住了。
他们各有心思,看着沈涟的眼神都复杂了起来。
奎霖是觉得愤怒,他刚刚才说沈涟是个穷书生,连个像样的书院都没有进,眼下就出现在了他们书院,还进了他们这里最好的班级,这不是当众打他的脸吗?
贾珍早就知道沈涟非池中物,当初与他交好也是存着结交人脉的心思。如今见到沈涟那么快就进了太学,还是插班进来的之后,他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想通这些,贾珍越发的懊悔自己刚才没有拉住奎霖的事,以他对沈涟的了解,奎霖刚才说的话,应该是惹怒沈涟了。
若是沈涟没有芥蒂,不可能还会在奎霖多番挑衅之下告诉他这事。眼下说这些话,分明就是因为不满,想要打奎霖的脸。
慕青则是有些崇拜的看着他这位新来的同窗,看着他插班,他们便猜到他定然是有关系的。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关系厉害到让县太爷帮他请旨。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想着事情的时候,学院的铃铛又响了起来。
听到这个声音,经常被罚抄的惯犯立马就回过了神来,朝着旁边的沈涟道:“沈兄,快要上课了。我们得在夫子过来前回去坐好,不然待会儿夫子过来就糟了。”
沈涟听着慕青焦急的话语,从善如流的应了,随即又看向旁边半天没有反应的贾珍和奎霖,稍稍点了点头。
“贾兄,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沈涟停顿了一下,随即又看向了站在那里,捏着拳头的奎霖,继续道:“奎兄,若是想要找我,可以来天班。天班人不多,应该有位置给奎兄坐坐感受一下。”
奎霖听到这话,拳头都捏紧了,他总觉得自己被沈涟嘲笑了。
只可惜没有等他有什么动作,沈涟便朝他施施然的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即同慕青一起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慕青还是忍不住看着旁边温和有礼的青年问道:“沈兄,你和他们不是朋友吗?”
怎么他们之间说话的语气那么奇怪,不像是朋友,反倒像是仇家似的。
沈涟听着慕青的话,最后一只脚也迈入了学堂里,头也不回的道:“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罢了。”
林小九送沈涟去书院之后,径直就去了店里。
奶茶店自从被分出去之后,生意一直都很稳定,甚至有时候碰上特殊的天气,收益也能和羊肉店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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