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邶城后,安常找罗诚谈了一次,说了自己的修复思路。罗诚点头:“好,那你放手去做吧。”安常反而愣了下:“这样?”她知道罗诚为了这件素三彩,不知拒绝了多少知名修复师。罗诚坦言:“安小姐,说实话,非你现在阐述的这套思路动了我,我在请你来邶城时便已想好,无论何,我都会把这件素三彩交给你来修复。”“为什么?”“因为你参加《载道》海选的那只宋代青釉玉壶春瓶,是活的。”“可我也走偏的时候。”安常直言:“比最终对决时修复的那只橄榄瓶。”罗诚笑笑:“人生嘛,哪不冒险的呢?”安常想,或许真是这样。罗诚罗诚的冒险,她她的冒险,南潇雪南潇雪的冒险。昨夜回到邶城,南潇雪便问:“是我搬去三楼客房,还是你搬来我房?得你选。”安常想了想,还是把自己行李搬到了二楼。她各用一层楼的浴室,洗澡不必分先后,只不过南潇雪吹干头发花了更久时,回房时,见安常站在她书桌边。她走过去,从身后拥住。小姑娘腰肢软软,总让人觉得窝心。她开口问:“看什么呢?”安常:“看你从小生活的地方。”“在我宁乡的卧室里,床架上我画的鼠,书桌上我用圆规扎的不知什么图案。你这里呢?”说着弯了弯唇:“讲给我听,我不会告诉毛悦的。”南潇雪牵她的手坐到床畔。“实我待在这里的时,少。说哪里记录了我的童年,倒不说是我的第一舞蹈教室。”“你问起那里的话,我还能告诉你更多。第一次在哪里跌倒,第一次为什么受伤,第一次完成我自己满意的紫金冠跳……”南潇雪视线随她扫过室内:“可你问这里,我只能说,什么都没,一片空白。”“我只是偶尔回来睡觉而已。”安常心想,难怪望着这房,跟看着南潇雪的觉像。空荡荡的,寂寞。第二南潇雪安排了复健,她与安常商量,让安常不再与她同去。安常思忖良久,同意了。为着南潇雪的骄傲,也为着她自己的软弱。或许南潇雪是个对自己够狠的人,但对安常而言,要让她看着独自伏在休息室桌上剧烈发抖的南潇雪,她不知自己能撑过几次,而不说出“要不放弃吧”这样的话。商淇陪南潇雪同往,得知南潇雪决定留在舞台,未多说一个字。这便是她与南潇雪的关系。一个专业的艺术家,一个专业的经纪人。南潇雪做决定,她便尊重。安常问清了南潇雪的复健安排,算着时发微信过去:【南师(笑脸符号)】她不知放到他更开朗的人身上,想要替饱受疼痛折磨的恋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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