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沫,等了一阵,还不见这家伙让位,于是不耐地伸手将他推开,占据了淋浴花洒下的位置。
“葫芦洼又不是自来水公司开的,也没有那啥阶梯水价,有啥好省的?真是的,一个龙头还不够使。”喜子嘟囔道,只得在一旁用毛巾搓身上的泥垢。
这时,卫生间门被推开,手中端着个脸盆的石锁儿走了进来。
“你俩还没洗完哪?”
“你先跟屋里躺会儿呗,着啥急啊?”喜子见又来了一位,不满斜睨了他一眼。
“干了一天活儿,全身都是汗,粘了唧的,咋躺啊?”石锁儿一边说着,将脸盆搁下,脱去衣服挂在墙面的挂钩上。
“要说还是晨子哥好,也不跟咱们凑热闹。”喜子感叹地说道。
“哎,要说也怪了啊。晨子哥可也没少干活儿,我咋瞧他脸上一点儿汗都没有呢?”石锁儿说着,又mo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里面全是汗。
“这你就不懂了。告sù你甭跟别人说啊。俺估mo着,晨子哥肯定是练家子,而且是内家功夫,火候不浅。”喜子面lu神秘之sè,透lu内幕消息。
“是吗,我瞅着也像。”石锁儿点头称是。
“说啥呢,谁告sù你的?”来顺儿问。
“还用谁告sù吗,晨子哥的力气你们也见识过了,那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吗?俺听说练内家的,不光力气大,会透劲儿。还擅长吐纳气息,全身运转,气定神闲,就是在三伏天身上都是凉的,当然见不着汗了。”喜子将道听途说的东西加上自己的理解扯了一通儿。
来顺儿蹙起眉头琢磨了一下,似乎也有些道理。
“哪天让晨子哥教教咱们就好了。”石锁儿对此颇为艳羡。
“美得你,内家功夫可不会随便教人的,你还是洗洗睡。”喜子摇了摇头,又继续使劲儿搓身上的泥垢。
石锁儿叹了口气,貌似武侠小说和影视剧中都有这个说法,看来只能等待以后的机缘了。于是暂且将这个事情搁下。
由于人多龙头少,三人只好轮流冲洗。
尽管如此,清澈的热泉水淋浴还是让大伙儿兴致勃勃,乐此不疲。
喜子为了表达自己喜悦的心情,以及对葫芦洼泉水的感念,自行召开即兴演唱会。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叮当当咚咚当当……”
热气腾腾的浴室环境中,嗓子也格外清爽,自我感觉相当嗨。
“去,闭上鸟嘴!”
“俺还想多活两年呢。”
不想同伴们对于如此发自内心感受的歌声却似乎并不感冒,居然联合动手动脚予以阻止,又推又搡的,态度十分蛮横。
喜子坚持自己的信念,高唱凯歌,英勇不屈。但终究好汉难敌四手,最后被生生赶出了澡堂子。
“靠,俺就唱,葫芦娃,葫芦娃……”
喜子换上衣服,端着脸盆从卫生间出来往楼梯上走,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愤愤不平地哼哼着。
这时,正赶上江逸晨出现在楼梯口。
“行了,别葫芦娃了。问你个事儿,滩涂池子里的对虾现在咋样儿了?”江逸晨问道。
“对虾啊,那还能咋样儿,在俺的专业调教下,一个个膘肥体壮,欢蹦乱跳呗。”喜子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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