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自己的重视,或许连四十岁不到,你就会全身器官衰竭而亡。”
谢清呈坐在收拾好的雪白病床上,安静地听秦慈岩和他说着这些世间再无第二人知晓的话。
春日的阳光透过晶莹剔透的玻璃窗,洒在干净整洁的病房内,也照着谢清呈琉璃似的面庞——
rn-13确实是超越了正常社会认知的药,他的身上看不出任何曾经受过毁灭性伤害的痕迹。
唯一的疤痕,是他脖颈侧后方多了一点小小的红痣。
那是他连续三个月被浸泡在药物液体仓内,从脊髓注射破壁药剂后的淤痕。
所有的痛苦犹如一场未留痕迹的噩梦,只有这一点朱砂——
以后都再也不可能消失了。
谢清呈回到了家。
初春的陌雨巷开着细碎的金色小花,无数的碎花涌在一起,成了泼墙而下的流金瀑布,和风一吹,瀑流落珠,花瓣如雨。
黎姨和谢雪在花墙边等着他。
见他回来了,女人掩面而泣,女孩咧嘴而笑,笑的时候,缺了一颗奶牙。
“哥哥。”
“哥哥抱!”
他们谁也不知道在燕州具体发生了什么,最早的时候,是因为谢清呈身上没有带具体的身份识别物,人又一直昏迷,没法问太多。再后来医护知道他父母都已经去世,家里也没有什么来往紧密的亲戚,也不知道该找谁。
再往后,谢清呈去了私立病院,决定成为rn-13的试药者。
这是绝对不能对外诉说的事情,秦慈岩自己也冒了很大的风险——谢清呈明白这将成为他一直要死守的秘密。
那几个月,他们对所有人说的,都只是患者进行了一段封闭治疗而已。不用担心。
谢清呈从黎姨怀里接过幼嫩的谢雪,没人知道他是透支了之后三十多年的生命,才换回来春日里的这一场温柔重逢。
“小谢,痛不痛啊?留了疤吗?”
“不痛。”他说,“疤……在看不到的位置,不碍事的,黎姨。”
“哥哥,亲亲。”谢雪毕竟还太小了,无论别离时她哇哇大哭过多少次,当她再一次回到熟悉的怀抱,她还是乐不可支,笑成了一朵花儿,她用温热的手搂住谢清呈的脖子,“要亲亲。”
谢清呈把脸侧过去。
小妹妹吻过他略显苍白透明的皮肤,正吻在那些在几个月前曾血肉模糊,狰狞可怖的伤口处。
清风里,小姑娘柔软的睫毛垂下。
她仿佛能感知到什么似的,仔细触摸着谢清呈的脸。
“哥哥,不疼了。”
从那一天起,谢清呈放弃了追查父母死亡的真相。
真相是很重要的,从来不是没有意义的。
但是比真相更重要的,是生命。
他付出了自己的健康、梦想、寿命……趟过血和泪,回到那个有着谢雪碎银般笑声的人间。
他知道自己将永远愧对死人。他不能还给死人一个事实,不能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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