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恰好听见树后传来巡逻弟子的脚步声。毕竟是犯了宵禁,深夜闯入,又还没得手,原主怕万一闹到了宗主面前,以后会被严防死守,再也接近不了谢持风,做贼心虚,就拿着他的衣服跑了。
脚步声应该快出现了。桑洱做好了随时遁逃的准备。
孰料,在这时,变故突然发生——草丛传来了悉索响声,一只体型极小、像是貂的动物,冷不丁地从暗处飞速窜出,如一道雪白的闪电,冲向了她的脚底。
“卧槽,什么东西!”
被猝不及防地一吓,桑洱跳起,闪到了一旁,踩到了石头上一滩水。没稳住,直直地摔进了玄机泉里,溅起了高高的水花。
泉寒水澈,深倒是不深,但从微温的水面一头扎入寒冷的池底,那温度骤降的滋味才是最折磨人的。
气泡咕噜咕噜地冒出,桑洱的手胡乱挥动,混乱里抓住了一个东西稳住自己,钻出了水面,喘息了好几下,牙关直颤:“这水怎么会……这么冷!”
再定睛一看,她抓来稳住自己的东西,原来是谢持风的手臂。
方才彼此还是岸上岸下的距离,眼下已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谢持风紧紧抿着唇,仿佛深受其辱,将手抽了回去,后退了好几步。
桑洱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紧贴在剧烈起伏的胸骨上。眼梢、面颊,全凝满了水珠,如同铺了一层洗练后的月色。
由于距离拉近,谢持很快就看见了她脖子上那一块块奇怪的红痕。
虽然未经人事,但他不是无知的小孩子,知道那些痕迹代表着什么。
桑洱第一次见面就想和他双修。光凭这一点,他就看出,她在那方面不是矜持收敛的人。
但没想到,才回来短短半天,这人就已经不甘寂寞地……
谢持风的心中骤添嫌恶,避如蛇蝎似的,又退了一步。
那厢,桑洱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脖子上的痕迹坑了一把,还在倒吸着冷气,不断搓着手臂,心里有几百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她知道这个池子冷,但没想到会冷得这么离谱,再站下去,脚板底都要结冰了。
谢持风居然能在里面泡那么久,这是什么体质?
祸不单行的是,这个时候,原文的剧情开始走动了。
外头传来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一个略微惊慌的年轻声音响起:“谢师兄,你在里面吗?不好意思,我们巡逻时,一个弟子的灵宠没拴好,刚才闯进去了。那小东西的性子很野,我们马上就进来带它走。”
说着,几个人影已走到了木棉树之后,彼此之间,已没有密闭的围墙阻隔了。若是出声阻拦,惹他们望过来,反而会更快看见池子里的桑洱。
怎么办?
那一刹,谢持风闪过了很多念头。
在当今的修仙界,虽说风气颇为开放,但孤男寡女泡在同一个池子里,还是一件说不清的事。
万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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