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订婚之后,短短两年时间,他先后去过益州、苏州、黄石等地,有时是剿匪,有时是巡视。
去的时间,多则半年,少则两月,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沈柔以为,这次还是跟以前一样。
卫景朝扶正她的脑袋,正色道:“这次不是外差。没有三年,我大约是回不来的。”
沈柔怔了一下,下意识问:“你要外放吗?”
可是,他升任枢密副使,才短短几个月,竟又要高升吗?
凭借他现在正二品的官职,不管外放到何处,都是一方封疆大吏。
他这个年岁,合适吗?
哪怕是圣上的亲儿子,也没这么快的吧。
沈柔眼底,难得浮现一丝茫然。
卫景朝却道:“不算外放。枢密院和陛下要我去北疆,做大将军,领兵抵御匈奴。”
沈柔怔然,下意识道:“是我爹以前的职位?”
卫景朝点头。
沈柔便沉默了许久,望着窗外的荷花,慢慢开口:“是朝廷掌控不住北疆了,才要你去的吗?”
她如此敏锐,卫景朝不免又点头。
沈柔讽刺地笑了声,没再说话。
满朝文武,个个都是能人,个个都是忠君爱国的能臣。
结果,最终还要靠她父亲这个“乱臣贼子”的裙带关系,才能稳住北疆的军政。
简直可笑至极。
卫景朝无声叹息,对此没发表观点。
他只是揉了揉沈柔的头顶,叹息道:“沈柔,现在最要紧的是,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走后,你大约就不能,再继续住在鹿鸣苑了。”
沈柔抿唇,明白他话中意思。
他一走,鹿鸣苑这个曾经的住所,自然会有别人关注。
到时候,鹿鸣苑处处都是危机,她再住下去,无异于与虎谋皮。
对此,沈柔并没有多少失落之意。
对这么一所院子,她并无多少感情,只是想了想,鼓起勇气问:“北疆,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卫景朝愣了下。
沈柔抬眼望着他,眉眼间尽是坚毅之色,“路上我肯定不会拖后腿的,我会骑马,骑的很好。”
卫景朝顿了一下,道:“北境驻守的将军,从未有带家眷赴任的先例。”
便是昔年平南侯常年驻守北疆,也从未带过家眷。
而且,像她这样生于京都,长于京都的富贵娇花,被北疆的风沙摧折,肯定是受不了的。
沈柔脑子转的飞快,当即反驳:“我不是你的家眷,我只是个无名无分的外室。”
她条理清晰,没有伤心地讲道理,:“我爹不曾带过我娘,是因为朝堂定律,驻守外地的将军,不许带家眷随行。我不是你的家眷,并不在此列。”
望着她平静的眉眼,不知道为何,卫景朝骤然间呼吸一窒。
我只是个无名无分的外室。
她怎么,能这样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她是真的,毫不在乎吗?
沈柔仰着头,软软哀求道:“我阿娘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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