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是随便看看。”
卫景朝没纠结于此,她是否真的想寻仙问道,其实跟他也没多少关系。
随手将书放在一旁,他问道:“看到哪一卷了?”
沈柔的目光随之落在书页上:“第六卷。”
“哦,微旨卷。”卫景朝看向她,像是检视学堂里的学生,“可有什么体悟?”
沈柔歪头想了想,慢慢道:“有的。微旨卷讲,长生之禁忌,在不伤不损。我觉得这句话说的极好,一个人,不管是想长命百岁,还是想好好过日子,都要珍惜自己,做到不伤不损。”
“人这一生,若能做到不伤害自己,便是极大的成功。”
可是,她却没做到。
她拿自己的身体,换来如今的生活。
换来不知是好是坏的未来。
她说着,眼底蓦然生出几分怅然。
卫景朝与她对视。
这双目中流露的神情,竟忽然让他有些不敢直视。
他不由想,眼前的少女,才十六岁。
昔日里,她是千娇百宠的侯门贵女,是他的未婚妻,是京都最惹人艳羡的女郎。
如今呢?
却只能对着他,露出这般落寞的表情。
沈柔见他神色不对,主动转开话题,“听侯爷如此熟悉,也读过这本书吗?您觉得书中,什么地方讲的最好?”
卫景朝侧目看向她,略想了想。
想起一句话来。
“你既然看到了不伤不损一处,可还记得前头一句话,唯房·中之术,可以度世矣。”
“男欢女爱,阴阳调和,是人间正事,我觉得这句话,倒是极有道理。”
沈柔下意识反驳:“这句话说的分明是,又患好事之徒,各仗其所长,知玄素之术者,则曰唯房·中之术,可以度世矣。”
“分明就是批判,你不要断章取义来骗我。”
与人争论的沈柔,顿时有了几分平南侯独女的矜贵傲慢。
卫景朝以拳抵唇,笑了声。
随即,慢条斯理开口:“沈柔,你依仗手里的药,逼迫我行房·中事,如今才知道是要被批判的?”
沈柔心虚地默默垂首,挪动身体往一旁缩了缩。
举动之间,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
卫景朝侧目看了眼,想起这手臂圈着自己时的情形。
逼近她,嗓音低哑:“那日你迫我,如今我逼你,你从,还是不从?”
沈柔咬了咬唇。
垂眸的瞬间,细嫩的手,已攀上他的腰带。
从或不从,尽在不言中。
她不是矫情的人。
这样的事情,做了不是一次两次,再做一百次,又有什么区别?
卫景朝没管她乱动的手指,掐住她纤细的腰,带着她坐到桌子上,低声道:“抱紧我。”
话毕,便松开她。
沈柔险些跌落下去,用力搂住他的脖子,才得到支撑。
卫景朝低低笑了一声。
沈柔搂紧他,身体紧绷。
青天白昼,日光灼灼。
透过窗外梧桐,照进窗内,被菱格割断,洒下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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